人生有两大无奈
一是父母无奈离去,二是自己有病无奈生不如死。
人都有父母,当子女对父母报孝的时候,父母一个个因病离去的时候,子女真的很无奈。
我从部队转业后一年半的1974年,老爹鼻息肉手术,我请假去鹤岗医院护理。
陪同老爹到当时的佳木斯医学院医院诊断为鼻烟癌,我拿出1000元复员费给父亲上南京医院治鼻烟癌。
1975年1月5日下班时路过单位大门口,无意识翻一下信箱,恰好有一封二妹妹写的信,告知老爹病危。
我心急如焚,也无可奈何。晚上没有去鹤岗的汽车,火车。向领导请假,熬过了一宿。
6号一早坐上鹤岗的火车。下了火车带着小跑到了爹家。
只见老爹躺在炕上奄奄一息,我赶紧低头喊了一声爹“你二儿子看你了”。
我爹微微张开了眼,看见是我,嘴张了张,没说出声来。
7号下午2点40分我爹与世长辞,我心痛刀绞,悲痛欲绝。老爹年仅64岁,多么希望老爹再活几十年啊。
那年我32岁。为老爹被鼻烟癌病魔夺去生命而无可奈何。
1999年11月3日我下午上市里办事,3点半到家,我老姑娘告诉我,鹤岗我姑来电话了,我奶要不行了。当时没有手机,找你也找不到你。
我一听这话赶紧带1160元,冲出门打车到火车站,在邮局行李口跑上站台,(当年没有安检)。
这时4点10分上鹤岗的火车已经启动,在最后一节车厢门没关的瞬间上了车,找座位坐下,我气喘吁吁。
列车员说,你不早点来。我简单说了一句,刚知道我母亲病危,晚几秒钟就坐不了这趟车了。
我下了火车又是一路小跑到了娘家,躺在炕上的我娘,昏迷不醒,只剩一口气。
我望着老娘,欲哭无泪。我哥哥,三个姝姝,妹夫,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早就在场。
我说,你们睡吧,我值班。我唯恐错过我娘弥留的最后时刻,两眼紧睁,目不转睛看着老娘。11月4日凌晨2点59分,老娘离世享年83岁。我又一次沉浸在悲痛之中。
那年我56岁。在我爹病故24年之后,老娘病故,给我宝贵生命的老爹老娘相继离去,我无可奈何。
这是第一个无可奈何。
第二个无可奈何,还没有到来。
假设我患了癌症,发现就是晚期,是不治之症。据说癌症晚期浑身疼,疼痛难忍,生不如死,真是无可奈何。
假设中风瘫痪,窝拉窝尿,护理得及时还过得去。如果被窝里,裤裆里有屎尿,不用别人嫌乎,自己心里明白也难受极了。
谁也不怪,怪就怪自己的身体不给自己作主,不长脸,这是无可奈何。
力争死之前不得癌症,保持无病,零住院记录。无疾而终无痛而死,老死自然死有尊严地死去。就不用“无可奈何”了。
人生最大的无奈莫过于眼看着亲人被病痛折磨直到死亡而没钱医治。
零七年九月份妻子脑瘤复发,当时手里只有不到两万块钱,当时带妻子回兴安盟,一是在兴安盟医院彻底复查,另外妻子想和她哥哥,姐姐,妹妹借点钱。
检查之后医生说可以手术而且尽快,说病情发展很快最好在一周内手术,我和妻子先去她姐姐,妻子满怀希望可是一进屋她姐姐七七八八说了不少,最后连饭也没吃,妻子又要去她哥家,那时妻子的妈妈还在,可是到了她哥家,她哥她嫂子基本上都是早上4点出门,晚上八九点回家从来不问他妹妹病怎么样,呆了两天妻子哭着张罗回家而这其间妻子的妹妹一趟没去看过,她和她哥住一个屯相距不到一公里。
回到家我卖了车和地去齐齐哈尔第一医院正好哈尔滨肿瘤医院一个专家坐诊,做了CT又做加强核磁共振,专家会诊后告诉我,没有医治价值了癌细胞已经扩散了。
就这样只好回家等死了,觉得那是我一生最无奈的时候。
本文来自投稿,不代表天一生活立场,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tiyigo.com/baike/41102.html